【聂卫】洗澡
问太太要了黑白龙精神体的梗，因为实在太想玩这个梗了。
以前看过几篇响哨的文，不过对精神体这个设定的了解不是很全面，要是有什么bug大家就自动忽略了吧哈哈哈。
这篇文简来说就是大叔的精神体偷看二叔洗澡还被二叔包抓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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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酷暑太过炎热，山中蝉鸣不断，马背上的卫庄本就出了一身细汗，加上簌簌的蝉声，心中愈发烦躁。盖聂昨夜守了一晚的夜，此刻也有些乏了，幸而手头上时间充裕，便一路走走停停，也算是欣赏欣赏沿路风光。
墨家与流沙的合作因张良暂且稳定下来，农家一行收获颇丰，惊鲵这个对手相比不太好应付，但也因不好应付，才越发有趣。
盖聂与卫庄依旧是脱离大部队单独行动，山路陡峭难行，有时需耗些时光，好在局面暂时稳定，尚不急于一时。
江南一带春脖子短，嗖的一下便没了，好似两阵春风刮过，霎时便已至酷暑。卫庄一年四季偏爱黑金大袍，此刻日头高照，着实有些难熬。前头的盖聂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两眼，道：“小庄，前面有处水源，我想歇一歇，马匹也受不住连日赶路……”
盖聂这话表面上是在说自己想要休息，实则是考虑到卫庄被热得不行，但又不好拂了师弟的面子，故而将由头揽到自己身上，实在体贴得很。卫庄抬头看了他一眼，听着耳畔一阵细微的水流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好意。
行至水源，盖聂便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脖子示意它们暂时休息一会儿。恰好两匹马走了几天的山路确实劳累得不行，又赶上三伏天，热得直吐气，盖聂又俯下身检查了一边马蹄子，确定马蹄没被晒得滚烫的路面烫伤才放下心来。
说是水源，其实不过一处小河，水湾不深，大约能没过成年男子的胸口。河水本是清凉的，奈何被日头晒得温热，卫庄撩了两下清水，水面上层的河水偏温热，而下面却是凉的。卫庄又将马背上的两只水袋取下灌满，唤了一声师哥，盖聂回头，稳稳接过师弟丢过来的水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山中水流澄澈甘甜，是夏日去暑散热的良药！
“马匹乏得不行，看样子得好好歇一歇了。”盖聂喝完水，将两匹马拴在身旁的大树上，道，“我去附近找些草料，它们饿了一日，正是困倦的时候。”
卫庄看着那两匹弯着脊背吐着舌头喘气的马匹，心道寻常马匹饿一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初为了寻个方便花了些银钱从马夫手上买了两匹马来，谁知这马中看不中用，一路娇生惯养得很，他二人本就风餐露宿，现下竟然还要照顾起马匹来，早知就该一剑劈了那油滑的马夫，白白损了好些银钱不说，还拖着行程。
卫庄看了看那马，叹了口气，干脆转过身不去理会它们，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蝉鸣声一阵改过一阵，不知是不是天热的缘故，卫庄眼下泛起一阵模糊，仿佛空气里晕开了层层叠叠的热浪，席卷着江南大地。卫庄见四下无人，而盖聂寻草料定然要耗费一些时光，索性便褪去衣袍，往那河水深处走去。
河水太浅，最深处也不过堪堪到达他的胸口，愈往深处河水便愈凉，卫庄干脆站在中央泡着身子，去去暑气……
不知过了多久，盖聂腋下夹着两捆草料原路返回。两匹马似乎是有所感应，一瞧见盖聂回来便来了精神，朝他叫了两声。盖聂将草料分好喂给马匹，未见卫庄身影四下寻找了一圈，却见河岸边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黑金大袍上放着那根卫庄平日里常戴的发带。盖聂再一瞧河中央，那赤裸着身子的不正是他家师弟？
说来这三伏天倒极适合泡水，寻常百姓到了酷暑也有好些避暑的手段，跑到溪水河边戏水洗澡便是其中之一，尤其农户家的男子，夏日通常光着膀子三三两两下河嬉戏摸鱼，好不快活。盖聂想起年幼时在鬼谷学艺，夏日燥热得慌时，也时常抛下课业与师弟一同扎进后山的瀑布旁洗澡，鬼谷子知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少年心性。只是后来年岁大了，自然不再如孩童农夫般行乐山间。
盖聂盘腿坐在河边小憩，想着从前与师弟在鬼谷玩乐的日子，倒真有些缅怀起来。他往河中看去，只见一条黑龙慢悠悠的从石头后面窜了出来，在水中打着圈——那正是卫庄的精神体。
想来龙乃水族，亲近水源乃是天性使然，精神体虽是人的情感所控，却任保留着一部分动物的天性，这些天连日曝晒，想必黑龙也不好受，此刻难得遇见水源，自然欢喜。
黑龙不知何时被卫庄放了出来一同泡澡，龙是水中霸主，若遇江河更是欢腾，可惜此刻只有这一汪小河，勉强容它扑腾出几个水花来。好在黑龙也不嫌弃，身子在水中打着圈，上下翻腾，舒服时便翻着肚皮仰躺在水面上，四个爪子一抽一抽的，好不惬意。
盖聂笑了一下，随即便将自己的精神体放出，白龙原本被这烈日晒得有些蔫了，精神头不足，此刻看到眼前一片清清凉凉的水源登时便来了兴致，见盖聂闭目养神，便自个儿俯冲入水，与黑龙缠在一起嬉戏。
黑龙原本独霸整条河水玩得正欢，此刻被白龙一挤，只得缩小动作让出半条河来，颇有些委屈，白龙倒也知趣，用前爪撩起水来往黑龙身上送去，又拿下颚蹭着它的身子，倒像是在为黑龙洗澡沐浴。
黑龙来了兴致，猛一翻身便把白龙掀了开去，游动着身子欺身而上，露出半截龙身飘在空中，居高临下，尾巴不停拍打着水面，洑了白龙一头河水。白龙猝不及防便被黑龙压在身下，被浇了满头的水倒也不恼，白色的尾巴从水里伸出，缓缓缠住黑龙的尾巴，两条龙尾缠在一起拍打着水面。
河水清凉舒适，越往深处蝉声便越小，卫庄此刻闭目养神，正是舒坦的时候，却冷不防被两条龙溅了一头的水，颇有些不耐，他睁开眼便见一黑一白两条大龙浮在水面上，半个身子还浸在水里，方才嬉戏时的水花贱得四处都是，白龙见他有稍许不悦，便安静下来垂着头蹭了蹭身下的黑龙，一脸无辜……
“……”卫庄轻叹一声，指了指不远处一片水流，道：“去那边玩，别打搅我。”
黑龙很是听话，悠悠然便游到了一处空旷的水流中继续玩闹，白龙跟着与它嬉戏了一番，回头看了看还在泡澡的卫庄，又瞥了一眼坐在岸边闭目养神的盖聂，咽了一口口水。
黑龙自顾自地游着，并未与白龙继续纠缠。白龙忽地将身子没入水中，连带着白色的脑袋一起，只留下一双圆圆的眼睛暴露在水面上，它缓缓地向着卫庄的方向游去，一路贴着石头和水草，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游到卫庄身后的石头旁。
河水是非常清澈的，清澈到几乎能看清卫庄泡在水里的下半身，白龙像是个做坏事的小孩，歪着头从石头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它看到那头银白色的长发浸在水中，没了发带的束缚有些凌乱，像铺开的银白色水草，随着水流荡漾在水中，遮挡着卫庄的身子。风吹起涟漪时银发便随着涟漪而动，露出一小片光滑的脊背，在阳光和波光的双重掩映下显得有些闪闪发亮……
白龙咽了口口水，将头埋得更低。
卫庄一动不动，似乎还在小憩，并未察觉到白龙的靠近。于是白龙把目光往下移了移，在半是清澈半是浑浊的水中看见了一双笔直修长极有力量的腿。
习武之人往往为求速成贪图捷径，底子多有不足，尤为明显的一点就是下盘不稳，而盖聂与卫庄在初入鬼谷时便稳扎稳打将腿上功夫练到了极致，盖聂年轻时与卫庄一同去魏家庄历练，初初一战便将下盘功夫发挥到极致！那速度与力量非常人所能及，想来能与之一较高下的除了卫庄还真找不出几个人来。白龙歪着头吐出几个泡泡，又伸出爪子将泡泡戳破……
那双腿上覆盖着匀称的肌肉，力量感十足，却又充斥着一种令人想要窥探的欲望。正如卫庄此人，强大到望尘莫及，却又在这强大中生出一股诡异的想让人一探究竟的欲望……
白龙又咽了口口水，想要把头再往前伸伸的时候，耳边却蓦然想起一句威严感十足的警告！
“把头缩回去。”
白龙猛地抬头，却见卫庄不知何时已经回过神来，正转身面向着它，水波在卫庄的胸膛上微微起伏，白龙一惊，猛地从水面窜出，连带着溅起一大片水花，将卫庄浇了满头，没有浸到水的白发便这么半湿半干的贴在肌肤上，水珠顺着细长的脖子滑过精致的锁骨，滴答一声落入水中，像是冥冥中某些微不可闻又暧昧十足的念头，噗的流入了汪洋大海之中，浸染，晕开……
卫庄：“……”
白龙眼珠子转了转，乖乖地往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身子，便被一旁的黑龙一个俯冲掀出去老远，白龙理亏在先，倒也不挣扎，任由黑龙折腾。
卫庄此刻周身暑气尽褪，活动着身子走到岸边，水位从他的胸膛开始一点一点的退下，从精壮的胸口到细挺的腰部再到笔直的大腿，最后到骨骼分明的脚踝。而盖聂还坐在岸边闭着眼睛小憩。
虽说身子未醒，心却是早已醒了……
卫庄拿起摆放在岸边的衣裳往身上套着，路过盖聂时顿了顿。轻笑一声道：“不老实……”
他那声音极轻，盖聂却听得分明，连带语调中那似是而非的戏谑与暧昧都听得一清二楚，盖聂呼吸一顿，睁开眼睛，看到五步之外的卫庄只裹了层薄薄的里衣，连鞋袜都未穿。那头银白色长发贴在身上，宛如瀑布。
里衣是白色的，卫庄上岸时并未擦拭身体，因而里衣贴在湿漉漉的肌肤上，也应湿而紧贴，透出蜜色的肌肤。
盖聂不动声色的瞟过那双笔直有力未着寸缕的腿，再把目光移到正在嬉戏的一黑一白两条龙身上，不禁想了想，这句不老实，说的是白龙还是自己……
亦或者，两者都有？
